“方先生,你真的有把握治好他吗?要知道他可是白血病晚期,虽然我不是
医生,可是我也知道这病到目前为止除了骨髓移植之外,好像还没有别的方法可
以治疗吧?”从病房出来之后,跟在我身后的莉娜问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我既然这样说了,多少还是有点把握的,这事你就
放心吧。”我微笑着道。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发现她一脸的不信之后,我用开玩笑的语气道。
“我信不信并不重要,我只是司徒会长派过来帮助你处理平常公务的,医术
方面我无法给你建议。”莉娜平静的道。
“不过像这样得了绝症的病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的话,我希望方先生你
以后不要做出什么保证,因为万一到时无法治癒的话,极有可能影响到医院的声
誉。”
用不着说的这么严重吧?我刚才不是也没有说保证能治好吗?再说很多所谓
的绝症在我的面前还真的算不上什么,就算真的做出了保证也只能是证明我的医
“混蛋,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立刻把你们的负责人叫出来,要不然小心我
拆了这个破医院。”
“奇怪,这声音好熟悉啊?这不是那个大个子的声音吗?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愣了一下。
“对、对不起,这位先生,这、这儿是医院,请不、不要这么大声好吗?”
很明显被大个子吓到的女声颤抖的道。
“大声怎么了,操,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的话?还要我再说一次?”大个
子愤怒的大叫道。
“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对着莉娜低声道。
“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嚣张。”莉娜声音里并没有害
怕的感觉,反而带着一丝怒气。
“那好,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想到她原本的身份,我也没有再坚持,推开
了走廊中间的隔离门,向着声音传来的脑科部走去。
“唉,我说大哥你这个急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安妮以后还需要他们来照顾,
你这样,小心他们报复在安妮身上。”听声音应该是那个二哥。
挥手示意被逼着出来叫人的护士不要出声,我轻轻的推开房门。
“他们敢。”大个子暴喝道。
人还真是不少,并不是很大的诊断室里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西装的﹁大个子﹂,
可怜的医生脸色苍白的被他们围在了中间。
“方院长、他们……。”看到我进来,医生精神大振的迎了过来。
我挥手示意没事,平静的道:“这儿没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是你?”大个子看到我之后有点意外的叫道。
“哈利先生你好。”我伸出手道。他认识我并不奇怪,在原先工作的那家医
院里,我陪着诺克斯和他见过不少次。
“没想到你已经成了院长,诺克斯医生呢?不是说他现在在这个医院里吗?
他怎么没过来?”也许是因为认识的关系,大个子对我的态度比起刚才那个医生
要好得多,还伸手和我握了一下道。
“诺克斯先生今天出去讲课了,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安妮不是已经醒过来
了吗?”我不解的问道。
“人是醒了……,算了,你先和我过去看看吧。”大个子颓然道。
“安妮转到我们医院来了吗?”我愕然道。
“你就是那个中国来的实习医生?”一群人中唯一没有穿着黑西装,而是穿
着一件黄色T恤的人用很标准的华语道。他看上去很帅气,很阳光的那种,一点
也不像混黑社会的。“是的,你是?”我装做没有见过他道。
“我叫徐韦成,他们都叫我二哥,你就叫我徐哥好了,你可是极少数敢跟这
头暴牛顶嘴的人物,我欣赏你。”他像是老朋友一样搭上了我的肩膀道。
“徐哥。”我乖乖的叫了一声,接着道:“我叫方太极,你叫我太极就好。”
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我。
“你们在说什么呢,还不走快点。”已经走到门口的大个子显然听不懂中文,
大嚷道。
我微微一笑道:“哈利先生好像不耐烦了,我们先去看看安妮的情况吧。”
“对了,安妮怎么了,听说,她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走出诊断室之后,
我不解的问道。她的情况我最是清楚不过,脑中的经脉被我恢复正常之后,应该
不会再有什么后遗症出现才对,怎么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有问题。
“人是醒了,不过……。”徐韦成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这个怎么说
呢,还是你自己去看看吧。”
大个子在八○六号病房前停了下来,挥手示意站在门边的两个黑西装不要出
声之后,轻轻的在房门上敲了几下。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么巧,安妮居然又住到了伊沙贝尔的隔壁。
房门被人从里面轻轻的打了开来,好像怕稍大的声音就会影响到里面的人一
样。
“等一下不要出声,动作也尽量是轻点。”徐韦成在我耳边轻声道。
“为什么?”我疑惑道。
“别问这么多,你听我的就对了。”徐韦成道。
没想到木乃伊也在啊,不过现在他的情况比起来可要好多了,除了手脚上居
然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之外,包着头部的纱布现在已经拿掉了,看他的样子恢
复的还算是不错,脸上到也没有留下什么太明显的疤痕。
“情况怎么样?”大个子尽量压低了声音道。
“还是老样子。”王崇现颓然道。
“唉……”大个子脸容一黯,歎了口气,慢慢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向
着房间里走去。
徐韦成轻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上去。
虽然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尽量放轻了动作,示意莉娜不要跟上来
之后,跟在大个子身后,走进了病房。
洁白的病房里并没有多出什么,只是原本空空的病床上多了一个蜷曲着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