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大吃一惊地看着秋老虎:“那你怎么办?”
“秋某是鄯城的守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秋老虎苦笑了起来,他看到老鼠,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声地跟他说道:“没有援军!”
“不是没有去找援军,而是我们派出去的人全部都被萧信天的人截杀了,没有一个能逃出去吐谷浑的包围圈!”
“你要多多保重,一定要等我们带着援军回来!”
“趁着萧信天他们还没有打过来,你赶紧与你的兄弟带着城里的百姓们走吧!”
“老陈,下去把城中的老百姓和军中那些十六岁以下的小兔崽子们集中起来,这位小兄弟将会负责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老陈四十来岁,满脸的胡须,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老鼠:“小子,我不知道你们那个劳什么破云军有多么的厉害,但是现在你要负责的是几百人的性命,你敢干吗?”
“只要有一口气在,绝对不让一个人在我的眼皮底下丢掉性命!我们破云军的人,头可断,血可流,骨气和骄傲绝不能丢!”老鼠挺直胸膛,用力地盯着老陈,属于破云军的难倒从心底涌了上来,大声地反驳道:“您不能因为我们年轻就轻视我们,我们是陛下最神秘的军队,我们有属于我们自己的荣誉,我们坚决完成任务!”
老陈认真地看着老鼠看了好长的时间,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走到老鼠的前面,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地说道:“好一句头可断,血可流,骨气和骄傲不能丢!就冲你小子这一句,我就放心地把这几百父老乡亲的性命交付给你了!”
秋老虎在后面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坚定的目光眺望着大唐长安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地喝道:“小子们,打起精神来,准备好把萧信天那王八蛋打个屎滚尿流的!”
“陈叔,我不走,我要留下来跟你们一起战斗!”
“臭小子,几天不打,皮痒了是不是?陈叔让你走就走,那么多话做什么?跟着那些小兄弟回去,我还要等着你找援军来救我们呢!”
一名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小兵一路极不情愿地被老陈拖过来,嘴里还不断地嘟囔着:“我就不走,我就要跟陈叔你打吐谷浑,守鄯城!”
老陈生气地一巴掌打在小兵的屁股上,恶狠狠地瞪着他说道:“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打晕了,直接让人抬出城去,看你还要不要脸的?”
老陈沉默了很久,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没有弃城,我们还在守卫着这座属于我们的城池!”
“如果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么请回去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李,马上跟随这位来自长安破云军的******小兄弟出城,我们会派出士兵保护大家的安全!”
“像我这种老不死的,就不走了,我留在这里,虽然没多少力气,但是骂人的力气还是有的!陈家二小子,你二叔公我哪也不去,就留在鄯城,这里是我的根,我生在这,死也应该留在这里!”
等现场的骚动安静下来以后,二叔公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边的人,把里面的那些年轻的妇人和小孩子拉了出来,然后打量着那些三四十岁的大汉,露出了笑容,转过头看着老陈说道:“陈家二小子,这些人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总归能帮上些忙,其余人你就让人带着,现在马上离开鄯城,行李什么的也不要管了,快点走吧!”
老陈应了一声是,和老鼠他们一起,对那些娃娃兵说道:“我知道你们不甘,现在给你们一个任务,保护好这些老百姓,不能让敌人伤及他们分毫!你们能不能做得到?”
“啪”,老陈一巴掌刮在了这名娃娃兵的脸上,责骂道:“这是命令,谁都不能违抗!”
娃娃兵眼里噙着泪水,挺直了胸膛大声回答:“是,校尉!”
秋老虎看赶着回来的老陈,问道:“走了吗?”
老陈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摇摇头说道:“有一半左右的人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