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业微微一笑道:“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相国愿意将公子交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我正想改革官学却手中无人,公子不嫌弃,便来山东替我督学吧!”
李蹊大喜,他见金国前景惨淡,自己受人逼迫,便想寻条退路,宋国是不能去,惟有山东办得有声有色,俨如一独立王国,他便动了将儿子送去的念头,见李思业应允,他立刻命人置办一着酒席,又命儿子进来相陪,李思业亦笑道:“让那郝经也一并来吧!”
但另外二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郝经,眼中竟慢慢放出光来,他见眼前之人颇有见地,又想起自己平日所思,便突然问道:“不知道李总管以为我金国目前最大的弊端在哪里?”
一句话说得在坐二人都涑然动容,郝经急问道:“李总管所指的是什么?”
李思业朝李蹊微微一笑道:“我指的是猛安谋克制,相国不会不明白吧!”
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一声惊雷,将数人都惊呆了,半晌,郝经才道:“李总管之语切中要害,但这豪强之势自古就有,如同是一个怪圈,任何一朝的兴亡,都少不了它的影子,不知李总管可有破这怪圈之法?”
李思业见他又开口,便冷笑道:“这就是权力制衡不到位了,法由皇帝来制,也可由他来废,若遇明君,则是国之幸事,若遇昏庸之君,那就是国之不幸了,如此,国之兴亡都决定于一人之手,国家安能长治久安,我以为唯有废除君王专断之权,让全体民众来共议共决,方才是稳妥之道!”
郝经也听得脸色微变,急问道:“李总管之言可有出典?”
李思业看在眼里,心中暗喜,他道:“我也有心宣扬这种制度,但任何制度的建立,首先是要开启民智,我想聘二位到我山东去做督学,不知二位可有意一行?”
突然,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思业微微一惊,只见随自己来的振威军校尉闯了进来,他急声禀报道:“大将军!不好了,我们府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