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业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件极重要的事,似乎和这纺纱技术有关,可偏偏又想不起是何事,他站在那里思索半天,却不得要领,只得摇摇头,又问道:“她们每月能挣多少钱?”
“那你从前的作坊给多少工钱?”
李思业冷笑道:“为了多赚钱,只会压榨工人,却不想办法提高技术,提高产量,这样的工场在宋国或许行,在我的山东却休想!”
李思业哑然笑道:“李学正怎么亲自带队见习?”
李思业见他们害羞,便对李治笑道:“别吓着孩子们了,且让他们去吧!”
“你们先去把坏的织布机修好,再按课上布置的功课见习!”
又叹口气道:“李总管若不大用他,真真是可惜了!”
边说边走,一群人又到另一间工坊,这里是纺纱工坊,整个工坊里发出蜂群般‘嗡嗡’地声音,
人却比前面的织布工坊多几倍,环境也不好,空气中飘满了细小的絮状物,在工坊一角,只见一个黑衣妇人在严厉地训斥几名女工,估计她是工头之类,李思业不喜这里的环境,回头又转脚去了仓库,几圈转下来,李思业只觉得鼻子痒痒的,不知吸进了多少异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突然想到了口罩,急问道:“你们是怎样防止棉尘吸入口鼻的?”
李治也打个喷嚏,揉揉鼻子笑道:“那是因为从前都是独户纺织或者是小作坊,空气中的异物不多,象这种大规模的纺织,我只呆一个时辰,业已受不了,她们天天在里面做,久了岂不会生病?”
李思业不语,前后找了一圈,见窗下有一堆棉布,便拣起一块,叠成几层,捂住口鼻道:“两面再各系一根绳挂在耳朵上,这样不就可以防止异物被口鼻吸入了吗?”
想到这,他心中有些激动,急对李治道:“我听说崖州纺织技术先进,我们为何不派人去学习,提高我们山东纺织品质量?”
“什么事?”
李思业刚想说既然有规矩,不让去就算了,可他一转眼却发现刘亚伯眼光闪铄,嘴唇在微微发抖,心中有些诧异,便指着亲兵对刘亚伯笑道:“我这亲兵的妹子也在这里做工,听说病了,想去看看,我想这是人之常情,工场长可否通融一下?”
不等刘亚伯回答,李治便厉声道:“这工场之规,并非律法,总管想去视察,你不得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