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李思业的眼睛猛地睁开:“完颜守绪,你何时才给我这个机会!”
“还有什么好法子呢?”完颜守绪叹了口气,又拾起一份翻得发白的奏折,这是二年前张天纲上的山东见闻录,读完后他几夜都没睡着,山东的发展,已经让他看不到背颈,这一切仅仅只有源于四个字:“限田兴商”
“难道朕真的只剩下退回上京一条路吗?”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完颜奴申几乎是扑了进来:”皇上,大事不好,崔立,他、他领兵进京了!”
“他说,是来为士兵讨饷的!”完颜奴申怯生生地瞥了皇上一眼,崔立让他来传话,其实还有一句话他却不敢说出来:“不给粮饷就血洗中都!”
“库里还有多少钱粮,你可统计出来了?”
“禀皇上,今年夏粮刚刚进京,臣估计一下,应有八万石粮食和五十万贯钱!”
完颜守绪突然冷静下来,他似乎闻到一股烧糊的焦臭味,冷冷地瞥了一眼完颜奴申,到这个时候了,此人还藏有如此私心,让人心寒,他急对侍从道:“宣李蹊火速来见朕!”
“微臣叩见皇帝陛下,愿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李爱卿,崔立以要粮为借口,出兵威逼朕,你说!朕当如何?”
李蹊似乎早知道有此结果,他不假思索地答道:“皇上,此事既然发生,就得面对现实,臣以为有两个方案可以同时实施,或许可以避开这一劫!”
“一方面把库里的钱粮送一部份给他,以堵他的口实,若他还不知悔改,其野心便天下昭然,他必陷于不义;另一方面,请皇上准备出巡!”
出巡便是出逃的雅称,完颜守绪长叹一声道:“你也劝朕迁都上京么?”
“哼!”李蹊一阵冷笑,“你以为去了辽东,蒙古人就会放过我们吗?”
“皇上!”他转身大声道:“南京离山东近,若出了什么事,驸马必不会袖手旁观!”
“李大人真是幼稚,竟想自入虎口,哈!哈!我明白了,李大人恐怕是替自己考虑吧!”
“胡说!我对皇上忠心可鉴日月,哪有什么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