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洛阳那帮文人雅士要弄个什么花舫诗会,咱们晚上要不要凑凑热闹?”
“嘿,老色胚,花舫的鸨娘不比你心心念念的韩寡妇俏?你那颗荡漾春心难道就不痒痒?”
陆尧说着凑到狗爷身边,继续渲染气氛道:“据可靠消息,日落时分秦淮的花船也会聚集于此,到时三江至秦淮的花魁们都会登场,这等场面可是少见得很呐!”
对着狗爷挑了挑眉,陆尧露出一抹坏笑,故意引诱狗爷道:“听说过水丽坊的真真姑娘不,据说吹得一口好箫,进了他闺房的男人,事后无不是扶墙而出!”
狗爷挖了挖鼻孔,然后朝面前一弹食指,平平淡淡地甩了一句:“没那打水漂的钱财银两,我得勒紧裤腰带喽!”
我尴尬一笑,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没想到这回,陆尧却是一反常态,将我推向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晚花舫诗会,最合适的人选,非主簿徐长卿莫属,今晚小爷命你为先锋,必须拿下诗会!”
狗爷这时有些按捺不住了,当即一脸谄媚笑容,并拍胸脯表态:“他不能胜任,我能胜任......”
陆尧懒得理会狗爷的恬不知耻,甚至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继续游说我道:“今晚这场花舫诗会,你还真非去不可!”
陆尧这么一说,我顿时百思不得其解,忙问道:“为何?”
陆尧微微一笑,朗声道:“因为这场诗会的组织者,是神将府那位纨绔二世祖,王公望!”
“你若诗会成名,神将府就算想动你,也要顾忌门阀声望和影响.....踩死一只蚂蚁无声无息,想要压倒一头象,就得千斤力,就不知你想做蚂蚁,还是想有朝一日成为象?”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不就是一个诗会,我去又何妨!
······
纵使是哪位达官显贵府中同裘堂客打翻了醋坛子,领一概帮众捉奸,三河汇流处连绵八百里近千花船,谁人能轻易把自家风流快活的相公给揪回家去再施以一顿严刑峻法?
为防止狗爷忘了正形,沉迷于灯红酒绿乱了心智,同样没个正形的陆尧望着洛河上漂荡的花船,阴阳怪气地提醒着狗爷:
“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可没有耕坏的田......今晚你若是到时扶墙而出,可别指望小爷搀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