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刻在清风明月楼同郑太白一战,却是名副其实的强者对决,况且还是越境压制,郑太白从始至终毫无招架之力,这份强悍,恐怖如斯!
“狗爷......这是胜了?”
谁料张麻子在我撇过脑袋后,冷冷冒出一句:“他的剑意远没有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只用了八分实力!”
我很清楚张麻子口中这个“他”指的是谁,我稍敛愕然:“照你的意思,狗爷这都没有使尽全力?”
为打一架,索取圣人精血,把自己整嗝屁了,一命呜呼,岂不被陆尧笑掉大牙,在桃柳巷贻笑大方!
“那边凌空立悬,手持拂尘的道人,以及他身旁面相阴柔的中年男人,是不是狗爷的敌手?”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张麻子淡淡瞥了一眼:“以我目前的修为和灵力感知水平,尚难以探查那二人的修为实力,不过能够以寻常气息行走却不被人探查到真灵修为,这样的人多半也是妖孽般的存在!”
天空之上,落败已为定局的郑太白面色微沉,黯然地望着周身碎裂的灵气铠甲,失落道:“我败了!”
“强者对决,心无桎梏......读书读出个圣人境,普天之下,也唯独你一人,仅凭这一点,足以看出你的心境!”
狗爷没有趾高气昂对郑太白一番说教,也未自我标榜自吹自擂,他指了指看热闹助威的我们,他对郑太白袒露心扉道:“今日叨扰一战,其一是为取一滴圣人精血,破除陆尧小儿的厄难之体,其二是为引旁边两个少年入江湖......所以今日一战,我带着必胜的信念,一剑既出,向死而生!”
“所以......还是我败了!”
“没有败,又何来的胜......圣人如何,还不是肉体凡胎的世俗人,是人就不可能永远屹立不倒,与天斗、与地斗,看似乐此不疲,其乐无穷,斗来斗去,又能如何?”
这要是被人知道我是狗爷的衣钵传人,那些想要踩着我的肩膀成就江湖盛名的修士,还不得把桃柳巷的青石板踏出个凹坑!
江湖不相信眼泪,不接受同情,这里只有残酷与纷争,甚至是杀戮!
自己喝得痛快之后,狗爷又将酒葫芦递给闷闷不乐的郑太白:“酒是好东西,能麻痹人的痛苦,消除人的无尽苦恼......”
辛酸只得揣心里,何处与人言?
他接过酒葫芦一通畅饮,将落败的失意随即抛之脑后:“今朝有酒今日醉,管他明朝不明朝!”
“放下”二字,区区十一比划......可真要放下,有勇气放下,世间能有几人?
“人不推窗户看世界,怎么山河多妩媚?”
深谙此理的郑太白借着酒意嘴中喃喃:“我看山河多妩媚,山河看我应如是!”
瞧着方才全力以赴交战的二人,这会儿又开始推杯换盏,犹若悬河聊“放下”之类的开导箴言,没啥耐心的陆尧扒开上衣,走到人群中最醒目处高声道:“狗爷,我身上的幼蛟该如何唤出?”
伴随着剧烈震荡,陆尧身体猛地颤抖,整个身体在一阵痛苦中青筋隆起!
“呃啊~~~”
“出来!”
看着十分有趣的幼蛟,我欣喜感慨道:“这小家伙好可爱啊!”
“可爱?这小东西有朝一日化形为龙,翻江倒海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它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