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晔侧耳一听,唇边露出一丝笑意,“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那几味药服下后,宋子鱼的身子当真是在以神速恢复!
她放下心来,这才转头看向百里长约,“哟,这是怎么了?瞧着眼睛都哭肿了呢!你可是堂堂北郡太子,怎的哭成这样?”
“怂不怂?被人看了去,你北郡太子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因为,别人不敢笑话他啊!
但被这个女人看了去……
他后半辈子,就别想要什么“威名”了!
呜呜呜在云绾宁面前,他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威名!
“威名又怎么了?这玩意儿能吃吗?能帮我守住媳妇吗呜呜呜……”
说着说着,这厮一头扎在宋子鱼手臂上,不但将他的衣袖哭得湿了一大片,甚至还抓着他的衣袖当锦帕,毫不客气的擤鼻涕!
见状,云绾宁一乐,“原来你在子鱼面前哭诉,是因为飞飞的事儿呀?”
“也亏得是你!换做是别人,谁能忍受他哭一个时辰?”
大清早的扑在别人床边哭,多晦气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哭丧呢!
“换做是别人,本宫还不乐意在他面前哭呢!”
宋子鱼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以为,会有人有机会在我耳边哭一个时辰?”
“宋子鱼,我看你是又活蹦乱跳了吧?这么快就拆我的台!”
百里长约一脸不忿,“早知如此,我就该让你变成一条死鱼,不守着你那么多个日夜了!”
这样真好!
云绾宁眼带笑意,“长约,我不是替你出了主意吗?怎的眼下你还在子鱼面前哭?”
“没用啊!”
“偏父皇执意要给她举办什么招亲选夫……我还能怎样?!”
奈何,墨宗然不鸟他!
“本宫已经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只为了挽回飞飞,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绾宁:“……那你去见母妃了吗?母妃怎么说?”
如此一来,墨宗然肯定也会骂他是个小叛徒!
云绾宁则不然……
“母妃?”
“什么?不敢?”
在宫里,还有德妃姐不敢做的事儿?!
“你是不是说错了?母妃是不愿见你,还是不敢见你?”
“不敢!”
云绾宁:“……发生了什么?”
在墨宗然和德妃之间,一向不都是智柏姐在上,墨宗然在下?
老父亲对她顺从多年,如今竟是老来翻身了不成?!
“该不会是父皇给了母妃什么好处,所以母妃这一次站在父皇这边吧?”
如若不然,这件事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智柏姐怎会怕了墨宗然呢?!
“不知!”
云绾宁:“……难道你不知,我们南郡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
“不能从门缝里看人!”
“为什么?!”
“因为……会把人看扁了!”
云绾宁一乐,“既然父皇母妃都不愿见你,那么,咱们势必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什么打算?”
他昨儿夜里已经被墨宗然派人从未央宫赶出来了!
“飞飞如今是什么态度?”
“飞飞当然原谅我了!”
说起此事,百里长约忍不住挺胸抬头,一副“老子很骄傲”的模样,“不然你以为,她怎会让我在未央宫住下?”
尽管两人还未圆房,可也同床共枕多日了!
“那就好办!”
“快说!”
“其一,你要牢牢地抓住飞飞的心!”
只要墨飞飞坚定不移的选择他,那么百里长约便不会输!
见她顿了顿,百里长约心下一急,“第二点呢?!”
云绾宁面带微笑地卖了个关子,让百里长约心下突然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这第二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