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赶紧趁机告退!
谁知墨宗然一开口,直接断了他的退路!
这其中,甚至还有他如今的“顶头上司”——御史大人窦玉山!
这是什么情况?!
窦玉山一把年纪,这会子还要进宫做什么?
云振嵩看直了眼!
这位,就连皇室他都敢弹劾的好吗?!
可今日,瞧着窦玉山走在他们之中,倒是难得的“和!谐”啊!
当先开口的人,正是一把年纪的窦玉山,“今日老臣与诸位同僚进宫,便是想让皇上,为老臣等讨回一个公道!”
他还没来得及跪下给墨宗然请安,倒是先朝着云振嵩……吐了一口唾沫!
“呸!”
这名大臣怒视着他,用眼神将他杀了一百遍!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窦玉山又道,“皇上,云振嵩这老贼简直是欺人太甚!平日里好管闲事倒也罢了,这一次竟是管到我们所有人头上来了!”
什么?
多管闲事?
他何时多管闲事了?
又是什么时候,管到他们头上去了?!
他又不是他们家老子,怎么会管到他们头上去?
墨宗然也有些好奇,“窦大人,此话何解?”
“皇上,这个云振嵩,竟是在背后嚼舌根,说老臣一把年纪还不肯辞官回家养老,分明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不给年轻人机会!”
可他年长于云振嵩,直呼他的名字倒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谁让这位老封建,是朝中的“刺头”呢?
墨宗然挑眉,“哦?”
墨宗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可当着他的面儿,墨宗然当然不会直说,只好奇的问道,“这话你又是听谁说的?”
瞧着窦玉山气得下巴上的胡须都在颤抖,便知这小老头定是被气得不轻啊!
“皇上,先不管这话是老臣听谁说的,云振嵩这么背后嚼舌根就是不对!堂堂爷们儿,怎么能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呢?”
耍赖撒泼,窦玉山也是一把好手!
可这会子,他一本正经的叱骂云振嵩,倒是忘记了自个儿的那些个光荣事迹!
“皇上,这个云振嵩简直该罚!”
窦玉山一掀袍子跪了下去,义愤填膺的挥着手,“皇上,为了维护朝廷的稳定与和平,老臣但求皇上能狠狠处罚这个老贼!”
云振嵩:“……你好像比我更老吧?”
他们俩,到底谁才是老贼?!
窦玉山一噎,“皇上!”
他瞪了云振嵩一眼,立刻转头看向墨宗然,“皇上您看!这个云振嵩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当着您的面儿,都敢这般辱骂老臣,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其一,最怕德妃动怒;
其二,怕云绾宁死缠烂打;
这第三么,便是怕窦玉山“纠缠不清”!
偏偏今儿,不但云绾宁来过了,这窦玉山也……
墨宗然头疼啊!
窦玉山起了个头儿,不少大臣也纷纷嚷嚷开了,“是啊皇上!这个云振嵩简直是太过分了,皇上一定要为臣等做主啊!”
他没有辱骂过杨将军、更没有在背后说过窦玉山那些话……
不,他说过,但也不会被旁人听了去啊!
又怎会传入窦玉山耳中?!
还有这些个大臣们,又是在凑什么热闹?!
刚回过神,听到他们也在求墨宗然做主,云振嵩顿时傻眼了!
这些人又是什么情况?!
“皇上,应国公背后嘲讽辱骂微臣,说微臣的脸像是被马车轮子压过,就像是宣武门的那扇宫门似的,下巴却又尖尖的能戳死人,说微臣长了一张鞋拔子脸!”
“皇上!云振嵩不但嘲讽朱大人的长相,还攻击微臣个头矮小,说微臣就是个侏儒!”
“皇上!云振嵩对微臣更过分,竟是辱骂微臣的儿子是个智障!”
“……”
听着大臣们七嘴八舌的告状,云振嵩呆若木鸡!
眼下,他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情况?!
他何时背后如此辱骂过这些人?!
今日被大臣们联名弹劾,他今后在朝中可就混不下去了!
他不动声色的扫了墨晔一眼,见这厮一本正经的把玩着桌上的玉壶,便收回目光看向云振嵩,“云振嵩,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
他当真怕了,语气惊慌失措,“皇上,老臣没有做过这些事!”
窦玉山今后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了,这个小老头怎么也得罪不得!
云振嵩仔细一想,他即便得罪过窦玉山与杨将军,又何时得罪过这些人?!
今日他生辰,还特意邀请这些人赴宴呢……
谁知他们非但爽约不来,竟还用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拒绝了出席寿宴!
这会子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竟然还齐齐进宫告他的状?
苍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敢说你没有做过?”
窦玉山眼神一凛,一双狭长、浑浊,却又闪烁着精光的老眼恨恨地盯着他,“云振嵩,我铁证如山,你竟还不承认?!”
铁证如山?!
云振嵩也想知道,今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铁证”!
于是,他着急的拍手,“窦大人,到底有什么证据,你赶紧拿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