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几个嘴硬的也沉默了,声音嘶哑、试探地道:“请问许大人,这述职之事?”
这几个月来,山东的律令不管是新颁还是修改,林林总总有数十种之多,诸如廉政令、宋民安置令、税、限田、劝商、劝学等等,倒也好懂,但水源保护、林木保护等却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前朝倒是有过禁猎禁伐的律令,但那只是针对名山秀岳,象这样覆盖所有山川河流的却是第一次听说,不让伐木,老百姓烧什么?
“说得好!”
心中暗暗一叹,不过眼前之人却似乎有点与众不同,又笑道:“看你的品阶应是知县,不知你在哪里为任?叫什么名字?”
“潍州昌邑县?好象在哪里听说过,对了!”李思业登时记起,萧进忠曾给他汇报过,福星酒楼纵火案,不就是他吗?不过此时倒不好提此事,见周乾头发花白,便关切道:“看你年纪轻轻,如何头发反倒花白了,可是公务太辛苦了么?”
周乾望着李思业亲切真诚的笑容,突然产生一种错觉,或许那天发生的屠杀,主公并不知晓,是他手下人擅自所为,周乾鼻子发酸,心中一阵冲动,只恨不得将心都剖出来,又想起自己财迷心窍做下的蠢事,再也忍不住,‘扑通’跪在地上道:“总管,我的头发不是公务繁重变白的”
李思业盯着他们,厉声道:“可这十几天来,谁到我这里来坦白过?有谁?举手给我看看,没有,一个也没有,除了他!”李思业回头一指周乾,恶狠狠对众人道:“这廉政令算是给你们白学了,从现在开始,一个一个地交代问题,交代不清楚的,就给我一辈子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