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群群啃食青草的鸿途马,蹲在高坡密林之中的陆尧盯着群马半晌,按捺不住急切的看热闹心情,对我抱怨道:“这个张麻子,此时不下手,什么时候才下手?”
准确来说,应该是隔空伤马!
为防止声音太大,惊扰正在休憩的牧马士兵,我小声道:“或许人家行事,向来喜欢挑战高难度呢......”
我接着小声道:“或许他今日没来......”
望着迷之自信的陆尧,我心想,我这个莫名其妙成为“主簿”的落魄书生,是不是成功被你看走了眼?
这话我虽没有直接脱口说出来,不过陆尧似乎读懂了我的表情和眼神,正当他失去耐心,准备打道回府时,马群之中发出一声沉闷低鸣!
“呜呜呜~~~”
士兵吓得本能地捂住裆,嘴里直喷粗言秽语道:“哎哟,还来劲是不是,看我下次不把你俩分开,让你们看着隔壁的马儿配种,让你俩断子绝孙,干着急!”
陆尧望着群情激奋的马儿,睁着茫然的大眼睛问我:“你有看见是什么情况吗?”
“百夫长!”
骑马冲在最前的百夫长下马,扫视四周后,阴沉着脸责问吹响骨笛的士兵问:“何事吹响骨笛?”
牧马士兵想是不知如何回答,低头沉吟片刻,支支吾吾道:“呃......刚才不知何故,河滩上的鸿途马无故发狂嘶吼,我怕有敌情......”
就在驰援牧马士兵的一伍士兵看到杂草中一片带血的树叶时,他急忙凑到马儿的身上,一阵探查后,那名眼尖的士兵将树叶递到百夫长面前,指着马儿屁股上浅浅的伤痕道:“快看,这些鸿途马的屁股上全部都有伤痕!”
话音刚落,为首的百夫长拔出腰间佩剑,直指我们藏匿的密林,发号施令道:“人在密林,抓活的!”
“诺!”
“跑!”
我比陆尧慢了半拍,边跑边追问陆尧:“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咱们能跑得过赤字营的骑军?”
被甩在身后的陆尧,气喘吁吁,奔至城门时,手扶城门捂着肚子,嘴里不停地抱怨着:“张麻子,瞧你拍的马屁,留下痕迹了吧......差点没把我也给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