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桃柳巷,狗爷见我们的狼狈模样,不由噗嗤大笑起来:“哈哈......被撵回来的?”
遥想当年古战场,梁破率三千铁甲骑军将蛮夷大军杀得皮甲不留,以三千骑军入敌军营帐如无人之境,斩杀一名不落小单于,此等凶悍之军,很难不令人忌惮!
我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心有余悸道:“我才是那个跟在后面吃灰,险些垫背的倒霉蛋!”
毫无规则的水流晃动之际,狗爷食指所向,那由水流构成的细小飞剑,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向院墙彪射而出!
“砰!”
手势一收,狗爷面色微凝:“御物不算大本事,化无形为有形,心之所向,皆为沧海,剑之所向,攻无不破,那才是真本领!”
我见张麻子对狗爷点了一下脑袋,冷峻的麻脸若有所思,然后转身离开了桃柳巷,竟折返出城,再次奔向西郊!
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陆尧由衷钦佩道:“是个狠人!”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声音无比细微嘟哝了一句:“嗯,确实是个狠人!”
······
“有事?”
陆尧见忙碌酒肆生意的韩寡妇不愿搭理,于是呵呵笑道:“狗爷后日要挑战清风明月楼那位儒道至圣郑太白,同为街坊邻居,还望婶婶明日务必给狗爷打打气......”
韩寡妇没有言语,也不知是听清了,还是假装没听到?
她那倒霉催的皮包骨瘦相公,准是被这虎背熊腰黑脸悍妇每夜无尽索取,给榨干了身体,这才在不惑之年,并无征兆就一命呜呼,撒手人寰!
陆尧那日信誓旦地拿狗爷的宝贵节操作为担保,如果她和隔壁的韩寡妇同时掉进洛河,如果必须得淹死一个,那必然是冷艳不近人的韩寡妇!
“婶婶,忙呢?”
陆尧脸上扬起一抹明知故问的傻笑,扯了扯嗓子道:“后日狗爷说要上书楼,与那不成天人不下书楼的郑太白一较高下,婶婶可知为何?”
黑悍妇放下斩排骨的大刀,茫然瞥了一眼我和陆尧,正中下怀,面露忧色问:“为何呀?”
不得不说,陆尧在搬弄是非煽风点火这件事上,绝对堪称洛阳城第一翘楚!
“现在的狗爷,可不是曾经那个喝醉酒就偷摸钻进婶婶闺房的邋遢老头了......”说着,陆尧的脸上又佯装一副惋惜与担忧:“这一次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要挑战郑太白......刀剑无眼,怕是九死一生哦......”
陆尧故意把“哦”字音拖得很长,生怕肉铺阁楼之上的那位人尽可夫的甄夫人听不见!
“就凭狗爷瘦胳膊瘦腿的,能跟翻江倒海的圣人扳手腕?”
面对半扇猪,我无力苦笑了一声:“性情中人呐!”
“婶婶您是没瞧见,前些日子有位恶僧毁坏洛河沿岸的垂柳,后又惊动了赤字营的疾先锋,深藏不露的狗爷可是把梁破吓得够呛.....这样的狗爷,何其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