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子这家伙有向二狗子影帝路线发展的趋势,此时一脑袋杵在地上,嚎啕大哭:“大老爷呀,皇帝陛下不是说只要流民出山就能上户籍,有地种吗?为何我们却要做苦工?”
县老爷大笑:“陛下当然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们这儿的好土地本来就不多,分给你们,我的手下种什么?你可要知道,在安民县,皇帝说了可不算,我说的话才算数!”
“放肆!”
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李承乾立时火了:“父皇宵衣旰食,就为了流民能够出山,安居乐业,不想一番伟业竟然被你这等小人破坏殆尽!”
县老爷刚想跪地,可是转念一想,凭什么呀!就凭他们这四十几号手无寸铁的人?
弯下的膝盖立刻绷得笔直,县老爷嘲笑道:“既然你说你是太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哼哼,就算你是太子,难道还打算活着出去告我的状?来人!这些个人意图谋反!给我全都杀了!”
写完给舅舅和老爹的信,李承乾想了想,又写下了一张公告:
李承乾敲了敲脑袋:“你去问问那该死的混蛋县令叫什么?”
“对呀,他交代了,这县令的官儿是他买的……”
李承乾更加愤怒了,告示上最后一段话写得潦草无比:“(安民县县令)擅改朝廷政策,害民何甚!明日后请安民县民众齐聚县衙,开堂公审!!”
可是到了安民县,皇帝虽然不收,可是县令还要找各种借口收税,心存不满的少说也是一顿毒打啊!
长长舒了一口气,李承乾站了起来,还未等他开口,台下就有一个戴着高冠的老头大喊:“乡亲们!这就是我们的太子啊!快磕头!”
李承乾整衣弹冠,拱手道:“恶毒县令害人,朝廷居然一无所知,孤愧对百姓的支持爱戴啊!”
那个戴高冠的老头周涵山是安民县很有名望的一个前朝秀才,见太子拱手,急忙再一次跪倒在地:“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安民县地处边境,通讯艰难,出现此等恶徒怎能怪到太子殿下的身上,现在太子殿下擒住了那贪官,是为我等再生父母啊!”
李承乾几步窜下高台,恭敬地扶起了老头:“老先生请起,孤年幼,先前承受万民跪拜是因为太子的皇家身份,现在怎能再承受您的跪拜,这不是让孤折寿嘛!”
李承乾扶着周涵山,面向百姓们:“崔步云这等恶徒,不杀之不足以安民心,此人不必移交刑部,今日午时即将到来,请诸位乡亲们看看,孤是怎么砍下这混蛋的脑袋的!”
李承乾指着高台之上的崔步云对三狗子大喊:“把这恶贼砍了!”
周涵山急忙抓住李承乾的手:“太子殿下,您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可是擅杀朝廷官员,哪怕您是太子,也是会被言官弹劾的啊!”
说完,李承乾并指如刀向下一挥,三狗子抡起大刀,手起刀落,崔步云的人头顿时落地!
周涵山捂住脸痛哭出声!有这样的太子,他恨不得粉身碎骨报答大唐!
伸手止住李承乾的阻拦,周涵山声嘶力竭地喊道:“太子仁慈,为我等承担罪责,我周涵山不才,愿意与太子一同担罪!”
一个商人从民众中挤出来,咬破手指在周涵山衣袍上写下名字后大声喊道:“我秦翰不才,也愿意替与太子一同担罪!”
朝堂之上的那一次,虽然很多大臣喊着要替他担罪,可是李承乾知道,更多的大臣是在随波逐流罢了,可是眼下的场景,却是百姓实实在在地在替他考虑啊!